寂寞差点荒芜了婚姻

文章: 匿名 推荐: 网络转载 时间: 2020-03-06 16:44 阅读:
  一

  我一直不敢再想这个叫诚山的男人,却也一直忘不了。

  我和老公孟景文是2010年结的婚, 2012世界经济再次出现泡沫,身处外企的他工资一减再减,我不免抱怨生活水平下降,这更加给了他压力。

  孟景文私下跟我商量:“还是辞职吧,活人不能让尿憋死,再说为了将来也得努力一把,是不是?”开始我没同意,一直鼓励他坚持住。可越来越恶劣的国际环境令他一再失望,孟景文固执地办了离职手续,当他把那点遣散金交给我时,我刚好在单位跟同事闹了点意见,一见他真辞职,便火了:“这下利索了?你的以后怎么办?谁给你交五金?养老靠谁?你怎么做事不深思熟虑一下呢?”

  我的反复无常让他不知所措,开始为工作发愁,可年龄大了,学历又不算高,加上大学生毕业潮,工作一时之间得不到解决。那几天,家里的气氛异常紧张,我们都极力避开谈工作。半个月后,还要上班的我突然接到孟景文的电话,他蛮是兴奋地说:“琪琪,我找到工作了,去北京一家外企做拓展,负责开拓北京市场,事情比较急,今天就出发。”

  二

  连面也没见上,孟景文说走就走了。

  我怕面对冷清的家,环视一下热闹温馨了一年半的新房,突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,他一走,我心里空落落的。

  渐渐地,孟景文越来越忙,似乎工作进展顺利,他在北京的客户跟朋友多了起来,而我却一天天在家里呆着,花似的枯萎,特别是夜里,习惯了拿他的胳膊当枕头,习惯了闻着他的发香睡觉,如今,他不在身边,令我彻夜难眠。

  说给孟景文听,他鼓励我出去走走。正好临近十一,为了避开旅游高峰,单位提前组织轮休,我报了个旅游团去了黄山。

  不去黄山总想象那里的风景如何美妙,真去了才发现,其实除了攀登,再也找不到别的好玩的。而我,生来对走路抵触,走几步便气喘吁吁,所以宁愿在山下坐着听风声,也不愿再向上爬了。

  大家纷纷向山顶冲锋,我安静地坐在树荫里享受难得的清凉。不久,我竟然躺在石板上昏昏睡去,再醒来时,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把伞,黑布伞,安好地遮住我的头顶,接下来,一张白净温和的男人脸映入眼帘。

  “小姐,在这里睡觉要小心树上的虫子。”他的声音很低沉,却极动听。

  “谢谢。”面对陌生男人,我还是有些腼腆。

  “一个人在这里呆着,不闷吗?怎么不去爬山?”

  “我……累了。”

  “是不是跟我的脚一样,直板脚,不适合长时间走路?”他一边笑着一边抬起自己的脚。幽默又不失真诚。我突然笑了。

  山林里的风很清凉,跟这样的男人聊天很惬意。他自我介绍叫诚山,他说:“名字带山,却生来与山无缘,真是命运捉弄啊。”

  我再笑。跟这样的男人聊天很愉快。诚山不时地说几段笑话,逗得我捧腹。那一刻,我仿佛回到了恋爱时代,轻松,快乐。诚山跟我来自同一个城市,他也是为了躲开旅游高峰而提前出来享受十一的。说到这,我们蛮有默契地相视一笑。然后他对我发出了邀请:“难得一个团,更难得一个城市来的,晚上我做东,请你吃饭。”

  晚餐时,我们更是相谈甚欢。诚山中文毕业,话总是说得妙语连珠,这样的男人不会令人感觉乏味。吃完饭,他坚持送我回房间,我客套地邀请他进来坐坐,没想到,他竟真的进来了。屋内的空气有些尴尬。门内的我们,没了门外的自在,空气流淌着些许暧昧。诚山不止一次地向我靠拢,而我不知该接近,还是该远离,心里既期待又害怕。

  三

  那一夜,我跟诚山什么事也没发生。

  但心里总感觉怪怪的,更可怕的是,那天夜里,我在春梦里竟跟他有了一场抵死缠绵。

  从旅游团回来,分别时,诚山要去我的电话,他说:“你是个好女人,我们当个朋友,成吗?”我没拒绝。我也想有个朋友,寂寞时能吃吃饭,聊聊天。只是,第二天夜里,我的梦里再次出现了他的面容,这时我开始惊恐。从梦中惊醒便急切地打电话给孟景文,我说:“求你了,回来吧,我离不开你!”

  孟景文显然是被我从梦中惊醒的,他满是庸懒地劝我:“我十一就回去,咱别闹小孩子脾气,好不好?”

  十一,算下来,不过三天而已。我没有理由闹,我只有理由期待。

  可是第二天晚上,孟景文便打来电话道歉:“琪琪,对不起,我们台湾的大老板要过来,我十一可能回不去……你知道,这工作刚打开局面,不能半途而废……”从未有过的失望。我放下电话之后,突然流泪了。房子是寂静的,房子里的女人是寂寞的。而更可怕的是,十一七天长假,我要与这些寂寞为伍,不离不弃……没办法想下去,找出电话薄给相近的朋友一一打电话,张曼说她要去男朋友家认认门,李渺说她跟老公计划好了去云南,最后的希望是同事阿美,她没结婚也没拍拖,可她竟然一脸认真地说,对不起,我太需要休息了,只想睡大觉!……有种被抛弃的凄凉。我像个找不着安慰的孩子,瞬间委屈。

  恰巧此时,诚山打来电话说:“没别的意思,只想请你看看风景,那里没有山,只有海。”

  失望的孩子找着了糖果,我竟应允了。

  跟诚山去了青岛。那里风景优美得没话说,更主要的是,已然熟悉的我跟诚山像老朋友似的,我们之间不仅多了默契,且眼角间开始流淌不一样的情感。突然对眼前的风景失去了兴致,不知何故,诚山眼里的暧昧越聚越多,他会不小心地碰下我的手,或是有意地揽下我的腰,尴尬像空气似地将我们包围,只是当他有电话打来时,我的心瞬间就清醒了。

  听得出,电话那头是他的爱人,对方的询问和关切,隔着电话传过来,诚山也不避讳,接完电话告诉我,“我们也是两地分居,她十一过来看我。”

  心在那刻针扎了一样。以为是遇见真情,却原来是艳遇一场。

  什么心情也没了,转路,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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